祁連山脈,位于青海省東北部,是中國境內的主要山脈。
祁連山脈自西北至東南走向,包羅大雪山、托來山、托來南山、野馬南山、疏勒南山、黨河南山、土爾根達坂山、柴達木山和宗務隆山。
九座大山,山峰海拔4000-5500米。海拔4000米以上的山峰終年積雪,雪線以下灌木叢生,而山下的壯麗大草原,一起構成了祁連山集草原、森林、冰山一體的怪異景物。
除了景物秀麗,祁連山另有“萬寶山”之稱,蘊藏著種類厚實、品質優(yōu)良的礦產資源。
祁連山脈下面厚實的煤炭資源,則蘊藏著偉大的財富,這也成就了青海企業(yè)家馬少偉的隱形首富身份。
在馬少偉的謀劃下,4個采煤隊、120臺挖煤機、300名礦工,在祁連山南麓要地,晝夜不停地瘋狂開采。
在國家的自然保護區(qū)內里,馬少偉硬是挖了一個長約5公里、寬約1公里,深度500米的驚天大坑,現(xiàn)場滿目瘡痍、驚心動魄!
機械一響,黃金萬兩。14年時間,馬少偉一共從祁連山脈采煤2500多萬噸,贏利達150億元!
但馬少偉并未獲得煤礦的開采允許,相當于“無證駕駛”了十四年。更怒不可遏的,快要1000億的國有礦產資源,馬少偉僅用了120萬元,就輕松獲得。
那么,馬少偉又是若何空手套白狼,侵吞國有千億資產的呢?
一、
1979年,改革開放第一年,在青海皇中縣多巴鎮(zhèn),有一個名叫馬錄取的農民,看到了政策變化帶來的機遇。他拉了同鄉(xiāng)100多個農民,干起了修建包工頭。
2年之后,也就是1981年,馬錄取建立了興青公司,農民洗腳上岸,進行了公司化運營。
馬錄取以房地產為營業(yè)中央,圍繞房地產又創(chuàng)辦了木料加工廠、特種質料加工廠。這些全是勞動密集型行業(yè),他靠壓榨農民工積累了第一桶金。
到了1992年,興青公司發(fā)展壯大到有1000多人,馬錄取成了那時小有名氣的企業(yè)家。
之后,馬錄取當上了青海省政協(xié)委員,成了一名“紅頂商人”,積累了商界和政界的各色人脈。
馬少偉家族產業(yè)
2001年,馬錄取的宗子馬少偉子承父業(yè),當上了興青團體的總經(jīng)理。結業(yè)于哈爾濱經(jīng)濟管理學院,擁有本科文憑的馬少偉,站在農民老爹這個巨人的肩膀上,擁有更大的才氣和野心。
上任昔時,馬少偉就成為了西寧市的政協(xié)委員,被評選為“天下優(yōu)異企業(yè)家”,獲得了更為深摯的政商關系。
4年之后,也即2005年,馬錄取正式退位,馬少偉成為了興青團體的董事長。但馬錄取依然保持了興青團體20%的股份,馬少偉持有40%為控股股東,其余兩兄弟各占20%。
也就是這一年,意氣風發(fā)的馬少偉,將他的黑手伸向了祁連山脈的千億礦產。
二、
2000年前后,香港商人是大陸招商引資最迎接的一個群體。大量的港商帶著資金,跑來大陸掘金。
大量的港商如泥沙俱下,真假難辨。
香港對注冊公司對照寬松,允許存在沒有營業(yè)的皮包公司。有一個叫李似龍的香港人,注冊了香港華利國際有限公司,以香港巨賈的身份,來到了青海。
青海海西州如獲至寶,想借李似龍的資金,開發(fā)聚乎更礦區(qū)。于是,2003年9月,雙方簽訂了互助協(xié)議,李似龍總投資15.5億元,建立獨資青海省紫金礦業(yè)煤化有限公司,作為互助項目公司。
李似龍手上根本就沒有錢,香港華利國際也只是個皮包公司。李似龍用印子錢借了980萬港元,作為了紫金礦業(yè)的注冊資本。公司注冊完畢之后,資金就所有抽離。
李似龍原本想拿著聚乎更礦區(qū)的資產去銀行貸款,銀行觀察發(fā)現(xiàn)了香港華利公司是皮包公司,于是紛紛拒絕貸款。
無錢履約,李似龍面臨著在煤田整合中出局的局勢。2005年,機緣巧合之下,李似龍認識了陜西民營企業(yè)家金宗博。
雙方一拍即合,金宗博以陜西金土地與李似龍互助,先給紫金礦業(yè)注入了300萬資金。這筆資金讓李似龍死去活來,并在煤礦整合建立的青海木里煤業(yè)有限公司中獲得了12%的股份。
2005年7月12日,李似龍的華利國際和金宗博的陜西金土地,簽訂了股權轉讓協(xié)議。金宗博以490萬元,收購李似龍在紫金礦業(yè)49%的股權和聚乎更煤礦的謀劃開發(fā)權。
兩人簽完協(xié)議第二天,馬少偉泛起了。馬少偉找到金宗博,想要將聚乎更煤礦所有收購,但雙方并沒談攏。
談判失敗,馬少偉并沒有放棄。他又找到了李似龍,開出了商人李似龍無法拒絕的條件:比金宗博凌駕50%的溢價,以1500萬元,收購紫金礦業(yè)95%的股份。
李似龍原本就是玩空手道的主,能將紫金礦業(yè)更高價賣出,毀約再賣一道,他也無所謂。
時隔13天,2005年7月25日,李似龍的華利國際與興青團體簽訂了股權轉讓協(xié)議。
直播電商盡力了,依然救不了蘑菇街
讓李似龍萬萬沒想到的是,自己一女二嫁,已經(jīng)夠黑了,沒想到馬少偉更黑。馬少偉并沒有拿出1500萬元,就連150萬元就沒給,只給了120萬元,就將紫金礦業(yè)據(jù)為己有了。
黑吃黑,強龍難壓地蛇??帐痔装桌堑睦钏讫?,遇到了更大的空手道。
三、
對于李似龍“一女二嫁”,金宗博忍無可忍,只好于2005年10月和2006年7月,將香港華利國際和紫金礦業(yè)告到西寧市中級人民法院。
李似龍賣了股權還沒拿到錢,還落得訟事纏身,只好于2006年3月16日向天峻縣法院起訴興青團體和馬少偉。
三方玩起了三國殺,金宗博給李似龍打了一張“殺”,李似龍給馬少偉也打了一張“殺”,效果馬少偉打出了一張“閃”給躲開了。
是誰給了馬少偉“閃”呢?
原來,李似龍和馬少偉的訟事打得節(jié)節(jié)敗退,一直打到了省高院。在最要害的時刻,馬少偉拿出了一份假的紅頭文件——青商資字[2005]296號。
在2015年之前,國家有關法律規(guī)定,涉及到外資企業(yè)的股權、財富轉讓,都必須經(jīng)由商務部門的審批。
對李似龍?zhí)岢觥敖獬贤?,返還印章證照”的請求,省高院于2007年10月19日駁回其再審請求。
早在2006年,李似龍早已走投無路,破罐子破摔,向金宗博提出息爭,將剩下的51%的紫金礦業(yè)股權,以5萬元的價錢轉讓給金土地公司。
受到危險的李似龍,自動退出這場紛爭,三國殺變成了金宗博和馬少偉的雙人格斗。
在這個過程中,金宗博向聚乎更礦區(qū)投入了快要2000萬元的資金,但是在2006年11月,馬少偉則派出十幾小我私家,帶著棍棒,進入礦區(qū),將金土地公司的留守人員通通趕走。
馬少偉接管了礦區(qū),在未取得開采允許的情況下,最先了對礦區(qū)進行了開膛破肚式的瘋狂開采。
對于馬少偉的野蠻掠奪,金宗博只好訴諸法院。經(jīng)由漫長的流程和種種龐大的關系阻撓,終于于2014年4月10日在西寧市中院重審。
對于金宗博迎面打出的“殺”,馬少偉早有準備,又故伎重演,再一次使出了“閃”——造假的紅頭文件。
金宗偉對于馬少偉拿出來的要害證據(jù),進行了反復推敲,發(fā)現(xiàn)有重大紕漏。文件中“香港華利國際投資有限公司”并不存在,而李似龍的公司是“香港華利國際有限公司”;文件中提出“受讓方承繼轉讓方的債權債務”有悖常理。
同時,金宗偉還找到了一份真正的商務廳的296號文件,內容與假的296號文件截然不同。
即便云云,馬少偉拿著假的紅頭文件,所向披靡,西寧市中院和省高院都采信了這份文件。而金宗博提出的證偽文件,則未被采取。
2015年7月7日,金宗博敗訴,馬少偉完勝。
在這場三國殺中,馬少偉以120萬元,獲得了價值1000億的礦產資源;金宗博被坑了2500萬元進去,一無所獲;李似龍以港資的身份,拿著金宗博的500萬元和馬少偉的120萬元,灰溜溜地走了。
四、
馬少偉肆無忌憚地開采,對祁連山脈生態(tài)造成了重大的損壞,引起了高層的關注。
2014年8月最先,木里礦區(qū)的煤礦周全停業(yè)整頓。但馬少偉置若罔聞,高層前來視察,他能提前收到新聞,然后暫時停業(yè)整頓。
向導前腳剛走,馬少偉的礦井又周全采煤出煤。風聲緊時,就日間修復殘渣,晚上開工采煤。
興青公司,甚至打著治理礦區(qū)的旗幟,進入礦區(qū)大規(guī)模開發(fā),到了怒不可遏的境界。
敗訴后的金宗博,并沒有就此放棄。2017年,金宗博在微博上發(fā)貼曝光296號文件涉假的問題,引起了青海省紀委的注重。
紀委觀察之后,告訴金宗博,商務廳出具過296號文件,但發(fā)出不久后,發(fā)現(xiàn)有問題,作收回打消處置。
這加倍堅定了金宗博抗爭到底的刻意。
2020年8月4日,《經(jīng)濟觀察報》公布了王文志的一篇報道,《青?!半[形首富”:祁連山非法采煤贏利百億至今未?!?,猶如一顆深水炸彈。
16天之后,中央電視臺《新聞1+1》欄目做了一期“祁連山要地非法開采,為何停不下來?"的節(jié)目,對此事進行了深度報道。
青海政界地震,多名高官應聲而落。
而此次事宜的始作俑者,興青團體的董事長,空手套白狼集大成者,青海的隱形首富——馬少偉,終于被強制控制了。
大江湖寫過許多地方首富,大部分富豪都是一步一個腳印干出來,原始積累不一定名正言順,但都算正當合規(guī)。
但像馬少偉云云巧取豪奪之徒,照樣對照少見,究竟富豪們都想著百年基業(yè),而不是過把癮就死。
隨著觀察的深入,會有更大料和更大的瓜曝出來,人人切好西瓜,坐好小板凳,翹首以待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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